廖定海的询问,张东城假装一笑而过。
“真的,他生前和我交代过,而且将他的卡留给了我,让我等到赔偿金到账以后,送过来给你。”张东城应道。
这些年,张东城已经习惯了伪装,他说话,一本正经,任谁也不会怀疑。
只是,廖定海却不一样,他和左天明是非常好的生意伙伴,左天明活着的时候,十有八九都在和他打交道,左天明公司的人,廖定海都非常熟悉,从来就没有这么个年轻人。
但张东城不说,廖定海也不想再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他选择了尊重张东城。
廖定海抹了一把眼泪:“左总从来不会食言,他做到了,只是这个代价……”
然后,廖定海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半年前,他还没有检查到了身体问题,而那个时候,左天明的公司,已经入不敷出,已经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作为左天明的挚友,他毫不犹豫,将自己全部的身价一百五十万,全都以货款的形式打给了左天明。
廖定海甚至幻想,这一百五十万,能够让左天明东山再起。
只是,大势所趋,实体经济的路,越来越难走,最终一百五十万只勉强让公司存活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宣告破产了。
廖定海入院,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左天明,因为他知道,左天明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他拿不出哪怕是一万元。
左天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大概一个月前,他来到医院看望老朋友廖定海,带来了四十多万的现金,并且当场责备廖定海没有告诉他得了病的事实。
而且,左天明在离开的时候,拍着胸膛保证,一个月之内,他一定能凑足一百万,到时候让他用那笔钱治病。
本来,廖定海是不抱希望了,但因为他的保证,廖定海又存在幻想,他才四十岁而已,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