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曜仰头一笑:
“这还需要问?”
不给格纳瓦反应的机会,他依靠军用外骨骼装置内嵌的通信系统,就手术室内的情况向蒋白棉做了个简单的报告。
蒋白棉思索了一阵道:
“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商见曜兴奋问道。
喂,你这样像是刚发现父亲尸体的人吗?蒋白棉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不过,她也知道,商见曜其实早就接受他父亲死去的事实,只是想弄清楚他父亲最后做了什么,死于什么。
而现在,商见曜的悲伤毫无疑问还有,完成了心愿的释然和放下肯定也有。
再说,一个精神病人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和逻辑来推测状态。
蒋白棉沉吟了几秒道:
“‘执岁之子’都八十一岁了,也探索到了‘心灵走廊’的深处,为什么还要冒险接受心脏手术,不直接进入‘新世界’?
“他的父亲是执岁,完全可以让有‘新世界’大门的房间直接出现在祂的孩子面前。”
执岁可以调整房间顺序和位置是公认的,商见曜就遇上过好几次。
商见曜顿时笑了起来:
“看来执岁也不希望祂的孩子进入‘新世界’啊。”
蒋白棉默然。
这也是她想到的结论。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可能,蒋白棉斟酌了下又道:
“或许有什么障碍阻止执岁向祂的孩子提供帮助。”
“真可怜啊。”商见曜突地感同身受,虽然他还没有孩子。
时间紧张,蒋白棉没再多说,叮嘱了两句后,主动中断了通话。
商见曜和格纳瓦随即离开“手术室”,进入了隔壁房间。
这是一個不小的书房,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图书,部分地方甚至准备有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