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棉收回视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旋即对商见曜使了个眼色。
商见曜望着那两名方舟守卫,于毛脸尖嘴的面具底下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
“怎么称呼两位?”
“余,余天?”长着国字脸的那位用红河语发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脸庞微胖,点缀雀斑的守卫跟着回答道:
“博德。”
商见曜点了下头,深棕色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
“我们是从警惕教堂过来的;
“‘地下方舟’的守卫和仆人们有福了;
“所以……”
余天和博德先是听得迷迷糊糊,继而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又恐惧地同声问道:
“教派想推翻迪马尔科?”
“我们不用再忍受他的残暴了?”
“地下方舟”内的大部分人都是警惕教派的信徒,只是不那么虔诚,而且碍于规定,没有戴面具的习惯。
——迪马尔科和他的祖辈们都不允许身边的人戴面具,免得出问题,比如,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方舟,依靠面具的遮掩,光明正大地靠近了主人房间。
对于两名守卫的反问,格纳瓦是无法理解的。
他不管采用哪一种算法,使用哪一个模块,都无法从商见曜说的两句话里得出类似的结论。
略做分析,他认为这是一种觉醒者能力,直接改变了目标的认知。
戴着毛脸尖嘴面具的商见曜则笑道:
“是啊。
“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活在迪马尔科的阴影里,随时可能因为他的残暴和易怒横死?”
余天下意识就回了一句:
“守卫很少被残杀……”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自行停住了,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