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铅云低垂,城门口的守卫们虽然都穿着厚厚的衣物,但依旧觉得很冷,尤其脸庞,要么仿佛被刀刮过一样,刺生生地痛,要么已经麻木,一片冰凉。
此时的天色虽然呈现一种暴雨快要来临前的昏暗,但始终还是上午,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昼,这就让守卫们心理上不是那么警惕。
他们目光扫动间,看见的都是麻木到不像活人的脸庞,就像在面对一群什么都不会做的雕像。
“也不知道‘最初城’的其他捕奴队什么时候能赶过来……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腰挂手枪的小头目在城门口来回走动,随意说道,“死的人再多一点,说不定就要爆发瘟疫了。”
那可是不少人心目中比战争更可怕的噩梦。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声轰隆巨响。
这明显源于爆炸。
这来自北街深处!
城门口所有守卫都侧过身体,转过脑袋,望向了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刚才那名小头目的眼角余光看见一群胡子拉碴的荒野流浪者猛然从靠近城门的人群里站了起来。
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
这有的是左轮,有的是霰弹枪,有的是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步枪,但始终是枪。
“戒……”小头目刚喊出一个字,就听见了大量的枪响。
他的眼前随即一黑,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砰砰砰!
一轮激烈的射击之后,城门口的守卫倒下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也是人人带伤,状态极其不好。
他们各自奔向防御工事,用手中的武器予以还击。
可是,他们异常惊恐地发现,那群荒野流浪者迎着子弹,冲了过来,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其余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仿佛前方就是新世界,就是极乐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