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