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那几个旧印人员,都提高着警戒,这个家伙是不是邪信徒的附身,就为了戏弄他们……
“是朋友。”范老师说道,“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困惑,还请听我说完。在原来的未来,伊斯会被飞天水螅击败,但是把伊斯完全毁灭的正是蝗化病。这个病到了后期,患者并不只是身体转化为寄生虫,连意识也无法逃离,并会受影响而成为蝗神的信奉者。所以意识要离开必须得快,一旦头部开始有寄生虫,就没法再做什么了。”
王若香听着,想过了那些患者的疯狂症状,还有那句话……
风暴已至,蝇虫应当随风,死水已临,蜉蝣应当逐流。
“所以我们逃到了更远的未来。但时空是个非常复杂的事情。这种逃亡不是没有代价的,我们从此失去了真正的自由,因为我们欠着时空一笔账,我们还欠着蝗神一份祭品,那就是我们自己。”
“我们既要隐藏自己的时空位置,不被蝗神所注意,逃着我们的灭顶之灾;但我们也要偿还欠下的账、欠下的祭品,否则蝗神就会把目光对准我们。它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只是不注意我们。”
每次说起“蝗神”这个名称,伊斯的语气都会变得更为复杂。
不是崇拜,不是狂热,却也不是憎恨,或者害怕。
那种复杂让王若香想起了自己面对着考卷上的一题难题时的心情,既是被难题困住了,又想破解难题。
伊斯,欠着祭品,所以就……
“所以我们成了蝗化病的第二中间宿主,我们会来把蝗化病的基因信息带走。”
范老师声音依然平静,“这份信息我们不会进行复制或保存,那样会暴露我们。
在那个更远未来,我们仍然保持着我们种族的生活,我们会作用我们的技术,到不同时空的其它文明去。我们观察文明,纪录文明,并把蝗化病基因信息埋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