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很是明白,在这种时候便和王薄公然闹翻的话,怕是到最后自己冀州军会被其他反王给趁机孤立起来,要是再惹来众家反王借机落尽下石共同对付自己冀州军,那才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虽然和众反王早有约定,要一同联手相抗长白山军,但却是在彼此钳制彼此依靠的前提下,如果自己一家先和王薄干一场,那绝对会是一众反王乐见的,何况此番到来的人马也就只三千,还驻扎在城外,这一动手,城中酒肆里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是绝无生还之理的,到时候城外的三千军士还不被那些现在的所谓‘友军’给趁机袭杀!
虬髯客心里也很是郁闷。
本来自己这次干的事就有点见不得光,算是有点昧良心了,这倒还罢了,更可气的是,眼看一切便将促成,只要冀州军和瓦岗一动手,自己便有理由借此机会将孙安祖给搞死,更是便可以将师弟推荐给主公,到时候就算师弟心中有着什么不快却也都只能接受了。
然后自己再向其赔罪,想必师弟也不会太为难自己这个师兄,谁知这窦建德突然杀了出来,一番自降身价的话直把那剑拔弩张的氛围给如那冰雪般的消融不见。
孙安祖自己可以将之杀死,且有理由,但是这窦建德自己却还不敢轻易的出手,更何况,刚才在外面大街上此人更是老远便大声的叫着声声‘仲坚兄’的向自己奔来,那是一种比数十年都没有见过了的老友重聚都还感人的场面啊。
可真相却便是自己几年前游历江湖时闻得此人有尚豪侠之名便前往河北见了一番,后来得知此人虽有侠义心肠,却并无志在天下的大心胸,所以才告辞了去的。
现在整个丹阳城都知晓自己和此人的干系,此时自己真要将这二人都给弄死了,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面上显出一丝的赫颜色彩,虬髯客很不情愿的替双方介绍了一番,窦建德更是做惊喜状的拉起宇文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