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没有将为父斩首还派以这丹阳重镇的职责已是大恩,此番再丢了丹阳,便是吾皇仁义,为父也无脸再见涿郡相亲也。”郭眴的目光一点点的重归于平静,这是一种带着一点死灰色彩的平静,郭冲瞧着这目光立时身子都一颤,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为父这便出城与那辅公佑交战,我儿你自带家将从北门冲杀而出去往海陵!”
“父帅······”
“既知帅,何不领命!”郭眴怒发冲冠瞪着郭冲:
“还不领命!!”
“领命!”郭冲死命的咬着牙,从牙齿缝中迸出两个字来,一撩甲,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一连磕下了三个响头:
“父帅便是坚守,万勿出战,冲儿去往海陵定当搬来救兵!!!”
郭冲霍然起身后便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帅府,点上家将直奔北门而去。
“老爷。”郭怀颤抖着手将一杆丈八蛇矛拿到了郭眴眼前,郭眴接过蛇矛望着眼前这个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也是不禁一叹,道:
“夫人小姐的车马可已备好?”
“都已备好。”郭怀低着头,不知什么表情,只是那瘦弱的双肩在轻微的颤抖着,就像是那风中池塘边的芦苇一般。
“家仆和丫环们都换了做百姓,散出府去吧。”
“已按老爷吩咐,都散出府去了。”
“你也走吧,老爷对不住你,跟随了老爷几十年,到头来,落得个离散的结果。”
“老奴······不走,但却有一事相求老爷。”郭怀突然一下跪在地上,郭眴附身去扶,却被郭怀大力的给推开了去,直将郭眴都给推的倒退了两步方才站稳,惊异的盯着自己这个瘦弱的老总管,此时郭怀缓缓的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挂满了泪痕的脸,戚戚的道:
“老爷你遣散所有家奴却将夫人和小姐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