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间小屋没有亮灯,只是开了窗户透入了些许月光来,照亮了躺在榻上的一个汉子,汉子容颜憔悴,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一双眉头紧锁,很是心事重重。
“唉。”汉子无来由的又叹了一声,此时屋帘掀起,一个妇人端了碗药进来,听了汉子的叹息也是显出不快的色彩来,却没说话,直把药碗端过去,话声中透着一丝的责怪,道:
“想那些做甚,你已尽力,甚还差点病死在外,已对得起那秦叔宝兄弟,何苦还如此磨自己。”
“你妇人知啥?”汉子埋怨了妇人一句,接过药碗来喝了就要撑身起来,妇人一把抓住,道:
“你被窝还没躺热,又要做甚?”
“怎么也得去我兄弟家看看,给老娘磕头赔罪不是。”
“给她请甚罪?”妇人一听就来了气:
“那秦叔宝与你一同出差,你已归来数日他不曾回,你又着兄弟想去寻他,却在路中染了风寒患疾,若不是那东岳庙庙祝相救你或都已回不来了,明日还得去县衙里复命,今晚你不歇息明日何来精力,你就听我一言,先休息一宿明日上了县衙再去可好。”
妇人兴许是想着自家男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累,说着话不由的落下了几滴泪水来。
“唉,你这是哭甚!”汉子把药碗塞回到妇人手里想了想,还是要下地来,费力的掀开被子刚落到地上,双腿忽一软,脚下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妇人惊呼一声慌忙的扶起汉子来,这时却听屋门被敲响,紧跟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樊捕头,我家哥哥特来寻你告知那秦琼境况。”
屋内汉子闻听秦琼二字精神陡然一振,忽又眉头深锁,自己在历城当差这些年,不说所有人皆熟悉至少是八九不离十,与自家和秦家相识的更是清楚,可是却没这样一个声音,当下不由疑惑的道:
“敢问好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