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渐渐意识到情况有变。

伴随着天地灵力化作的水雾越来越多，灵力线条越来越少，多出来的水雾，竟开始去洗涤神识之力，使得神识之力竟如同伐毛洗髓一般，开始排出黑雾。

“嘶！”

苏皓只觉得脑海中突生一股无比强烈的剧痛，仿佛有人用刀在他的脑袋里面切割一般，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剧痛逐一增多，愈发加重，苏皓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一张脸扭曲成一块，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的七窍开始涌出一团团黑雾，十分难闻。

苏皓抱着脑袋，死死咬着牙，纵然脑袋犹若爆炸一般，可他心里却欣喜若狂。

他着实没有料到，天地灵力化为的水雾居然可以洗涤神识之力，对其进行强化铸造。

排出来的黑雾，便是所谓的神识之力杂质，不过比起境界突破而言，神识之力蜕变时所产生的痛楚可谓是强了两倍不止。

“啊啊啊！”

伴随着天地灵力的不断涌入，苏皓的整个识海都被雾水给淹没，莫大的痛苦席卷整个脑袋，让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

凄厉的嘶叫声回荡此地，映射而出的是苏皓那张满是汗水的扭曲脸。

因为神识之力的特殊和脆弱，他还特地放慢了天地灵力的涌入速度，可哪怕是这样，却依旧无法减弱疼痛的强度。

“可……可恶！”

苏皓目眦欲裂，青筋暴起，面色通红无比，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昏厥。

精神方面的疼痛和肉体方面的疼痛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比后者在痛觉方面更敏感，倘若说肉体疼痛系数是一，那么精神疼痛系数便是十，甚至更高。

“绝对不能昏过去，否则就完了！”苏皓紧咬着牙关，指甲狠狠插入血肉中。

霎时，血肉撕裂的疼痛让他欲要昏厥的意识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