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重新回到了单于邸,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软禁生活在等着呼韩邪。
而被吴宗年交给大司马卫将军的那份书信上,开头的署名却是……
“汉匈奴左贤王稽侯珊!”
……
“稽侯珊降汉了!”
左谷蠡王郅支听完译者所读国书后,一口咬着开头的“汉匈奴左贤王”不放,呼韩邪以为自家兄弟不至于想让自己死,却是错估了郅支。
虚闾权渠大单于把玩着信中附带的信物,这是两枚黄金刺猬,呈圆雕式中空,用金片锤揲或模压成立体的刺猬形状,椭圆形的身上均布满图案化的月牙形花纹,周边有用于缝缀的小孔,乃是毡衣上的缀饰。
匈奴人衣着简单,不像汉人那么花哨,贵族便只能靠金饰来体现地位,这两枚金刺猬本是呼韩邪的母亲大阏氏,在他南下时亲自缝缀在衣襟处的。
虚闾权渠既心疼爱子受困于汉,又恼怒于信中内容,呼韩邪竟然替汉皇帝一起劝自己南下入朝,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现在是二月份,草原上冰雪开始渐渐消融,青草冒出尖儿来,二十四长也各自回领地去了,从各地不断传来令人忧心的消息:书信北上的同时,汉人还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
张掖居延、云中、五原、朔方,甚至是西边的北庭,都观察到不寻常的大军聚集,看来汉人一边继续遣使欲诱单于南下,一面也做好战争的准备。
争吵声充斥着单于金帐,以郅支为首的主战派,已经占据了上风,认为不论受降城之焚还是所谓的祝咒马裘,都是汉人编的,既然他们主动找茬,那匈奴何必惧怕?
“引诱汉军北上,再打一次像东天山、余吾水、燕然山一样的大胜吧!”
过去的历史证明,只要是在匈奴人熟悉的漠北诱敌深入,汉军绝非不可战胜。
主和一派,则只剩下右贤王等寥寥几人了,右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