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叫赵充国十分失望。
而任弘身上,最让赵充国赞许的,是他的“仁”。
在金城那首“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颇合赵充国之意,这次远征,任弘也在车师贯彻了他的仁义,留了车师王等赵充国发落,对交河城竟做到了秋毫无犯。
这是赵充国在所有出征西域的汉军队伍里,都从未见过的。
当然,抢了府库里的钱帛分予士卒这种事,无伤大雅。
仁者,惠附恻隐,得人心也,这不意味着要妇人之仁,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心硬痛下杀手,什么时候该心软高抬贵手。
比如黑戈壁里那一千匈奴人,有人暗暗报上来说是任弘公报私仇而“杀降”,但赵充国没有明说:就算不杀,那千余匈奴也无法放心收下,任由其在北山活动,反而会让大军有后顾之忧,大军一路胜利也就罢了,若是不利仓促撤回,彼辈会不会反复?
更何况,任弘就算动刀,也是知道分寸的,这点和辛武贤不同。
“智信仁勇严,五德齐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大将军能识人啊,早老夫一年就看出来了。”
老将军心里有点感慨,又有些欣慰,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
不知不觉,赵充国也和大将军一样,对任弘越来越重视,正因为这种器重,当任弘在军议提出不一样的看法时,赵充国也愿意多听取他的意见。
“下吏以为,大军不应只走白山以北,而应分出一支偏师往西南,争取早日抵达乌孙,安昆弥之心。”
按照先前与韩增的约定,蒲类将军夺取车师后,经天山之间的宽谷,后世的“达坂城盆地”北上,与强弩将军在东且弥国(乌鲁木齐)会师,以那儿为后勤基地,沿着天山北麓向西,穿过整个准噶尔盆地,寻找匈奴右贤王主力决战。
但五六万大军行军是快不起来的,尤其是在敌人的腹地上,按照赵充国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