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挑给骨头多主人的效劳。
让小月氏人重返蒲类海,任弘的承诺,狼何无法拒绝。
昨日遇到的蒲类人,又让狼何想到了月氏人,同样是流浪,蒲类人只在天山南北打转,可月氏人却走得很远很远,小月氏跑到千里之外,而他们的远亲大月氏五部,已至万里迢迢。
可今天,他狼何,终于有机会成为月氏崩溃百年后,第一个回故乡的月氏人了,他不断抬头仰望巍峨的天山,眼神恨不得能洞穿它。
但狼何的部下们,或许是篝火边的故事听得少,对归乡却没那么热切。
“河湟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冷了些,地势高,一年没几个月暖和。”
他们跟着汉军从酒泉出发,经过荒芜的黑戈壁,过了星星峡后,则是干燥的大沙海,即便到了天山脚下被雪水滋润的绿洲,也不足以养活狼姓五部数万人啊。
前往蒲类海的路,与后世“哈巴高速”重合,要翻过一条叫“焕彩沟”的山间沟壑,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夹杂,马蹄艰难走过后,则是不断的上坡路,周围景致与河湟高原像极,小月氏人就更失望了。
若是费劲辛苦回到的故乡与如今所居的地域相差不大,那冒着减员近半的代价迁徙,还得面对匈奴人的报复掠夺,又有何意义呢?
这些怀疑随着坡度抬高慢慢积累,在到达已蒙上一层霜雪的坂达上时达到了顶峰。
然后,他们就顺着狼何那激动指向远方的手指,看到了祖辈父辈在篝火旁反复怀念的一切!
东天山的山顶终年积雪,山顶并不陡峭,像被刀横着切过一样,狭长而平坦,山顶就和云彩仿佛连接在一起,诸多冰川河流自山顶流下,形成一片广阔的草原。
最初是五彩斑斓的森林,针叶林长绿不黄,其余阔叶则或赤或红,颜色一点不比先前经过的焕彩沟逊色。
而森林之外,是小月氏人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