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四郡都会被危及,匈奴做梦都想要与羌人联合夹击狭长的走廊。
“但也不能对羌人攻击小月氏坐视不管啊。”
与令居县令持相反看法,长史董通国说道:“追究河湟诸部与大汉离心的原因,除了豪右官吏欺压勒索外,也是因为护羌校尉府对各部落恩信不厚,未能禁大欺小。”
“眼下西安侯欲招揽小月氏为我所用,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岂不正妙?前几日校尉才说会庇护小月氏,如今彼辈却为羌人攻灭,河湟诸部,恐怕再无人愿意依靠官府,反正只是一些妇孺,不如开门纳之。”
令居县令富昌一听急了:“董长史这是想用全县百姓的性命安危,来换取小月氏的首鼠两端么?想要开城,除非杀了我!”
“富县令。”这时候,僵了许久的任弘终于出言了。
富昌眼睛盯着任弘,郡县与护羌校尉府是两套平行的系统,富昌守土有责,心里打定主意,若是西安侯犯了糊涂,执意开城,富昌便要与之翻脸,让县卒们“请”他回护羌校尉府去冷静冷静了!
却听任弘道:“派人召集青壮自带兵刃,来城头戍守,再叫县卒们将南门顶死,做好最坏打算。”
这是不欲开门了么?富昌大喜,任弘却又道:“放下绳子,拽小月氏豪长支书上来说话。”
令居县的城楼不高,支书抓着麻绳爬上来,双手被摩得破皮,却也顾不上疼,朝任弘再拜顿首:“请护羌校尉救救我部!”
任弘却不急,问起支书详细经过来,比如袭击的过程,对岸的支赤胡儿真的全灭了?煎巩羌出了多少骑追杀他们。
支书没敢瞒报:“光吾等看见的起码有三千骑,黄羝羌那边则不知道。”
“你的部落有多少人马在抵御他们?”
“千余骑,由我长子支屈大,次子支屈二带着,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支书忧心忡忡,他们是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