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六郡良家子,深知斩将立功的不易,只要是想抹杀边郡将士功绩的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一晃眼,西安侯已成了护羌校尉,今后你我二人,便要在金城郡共事,共饮此酒,明天起,吾等便是袍泽了!”
……
辛武贤的到来,彻底主导了宴会走向,后来浩星赐先借故告退了。
任弘装作被辛武贤灌得醉眼惺忪,却细心地发现,浩星赐和辛武贤只打了声招呼,象征性地互敬了酒,期间再无任何交谈。
围坐在浩星赐身边的长史、诸曹掾们,也谨慎地与到处招呼人喝酒的辛武贤保持距离。
“看来这金城郡的一把手二把手,关系很一般啊。”
等宴会在欢乐中结束时,已经过了午夜。
虽然护羌校尉常驻金城郡,但“护羌校尉府”却不在允吾县,而在令居县,所以任弘只能暂时住在提供给外地官吏的置所里,条件是差了点,但好歹有热炕暖身。
次日一清早,天刚大亮,辛武贤便又派人来,邀请任弘去西部都尉府吃朝食。
任弘头还有些疼,他听杨恽说过,在一年前封侯之议时,当时还在做千石校尉的辛武贤确实帮自己说过话,还差点和儒生打起来。
但很快辛武贤被调到金城郡做西部都尉,与任弘没太多往来,不过昨日他表现得极为热络,今日又一早相邀,且去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了门后,任弘发现这是一个严寒凛冽的早晨,允吾城身处河谷海拔不高,可翻过山到了高原,这个冬天恐怕会更加可怖。
不过辛武贤的热情依然不减,朝食居然是一头他昨日归来时,在水边新打的黄羊,用的是任弘家香铺的孜然香烤制,看来这位西部都尉十分富庶啊。
不吃就是不给面子,任弘只得勉为其难,辛武贤亲自为任弘分肉,说了一会长安的事,却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