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已经喝醉的唐东号吾却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归义羌就像是狗,被汉人养着,给汝等骨头和肉,高兴时摸一下,不高兴时踹一脚,让咬谁就咬谁。”
他起身拍了拍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胸膛:“而吾等,则是雪山和大漠间的野狼,自由自在!”
婼羌武士们开始起哄嚎叫,那加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
“给大汉做狗有何不好,汝等现在随吾等去楼兰,不也一样是贪大汉的骨头么?”
“你!”
唐东号吾恼羞成怒,手摸到了剑上,猛地拔了出来,吓了任弘一跳,他不懂羌话,没搞清楚二人方才还在推杯交盏,怎么忽然动起手来。
赵汉儿立刻卸下弓瞄准唐东号吾,不远处的楼兰人也站起身来,神情紧张!
一场火拼一触即发,这场被任弘凑一起的三方联盟,眼看就要因一次口角而分崩离析!
就在这时,唐东号吾却被去胡来王从后面踹了一脚,唐靡当儿裹着羚羊皮裘,不紧不慢地说道:
“发什么酒疯,快给小汉使致歉,然后滚去睡!”
父命不可违,唐东号吾告了声罪,气呼呼地退下了,婼羌武士们也在依次给去胡来王行礼后,各自找了草地上柔软的地上,裹着毡皮睡得横七竖八。
篝火旁,等那加在任弘耳边低声说完方才原委后,唐靡当儿叹息道:
“年轻人啊,什么都不懂。”
“他没经历过二十年前,西域诸国必须在汉和匈奴间,选一个做主人的日子。”
老迈的去胡来王摸着脖颈上的牦牛骨项链,笑道:
“他也不明白,做大汉的狗,吃饱喝足,可比那些终日挨饿,最后被射杀剥皮的野狼,强多了!”
……
到了二月十八这天下午,当任弘他们靠近楼兰城时,却发现人丁还算繁盛的孔雀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