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百一十万贯。
“一百零五万三千贯,抹去零头,不应该是一百万贯吗,怎么会变成一百一十万贯?”房遗爱双手颤抖地问道。
马周笑眯眯地说道:“房公子,此乃郡公的规定,在鄠县,就是这么个规矩。”
“我……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大骗子!”
房遗爱咆哮道。
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何到了鄠县之后,杜荷会把他好好伺候起来。
原来,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呢。
看着那写的密密麻麻的账单,房遗爱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看向杜荷:“兹事体大,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好!”杜荷答应得很干脆。
房遗爱转身就跑回了院子。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他溜出屋子,发现院子里没人,悄悄打开院子大门,发现外面的一个守卫早已经趴在台阶上睡着了。
“哈哈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杜荷,本少爷这就回长安,看你能将我怎么办,嘿嘿……”
蹭蹭蹭。
房遗爱说完,拔腿就跑。
他没敢走有灯的地方,而是顺着县衙的围墙,一路小跑,直接从后门离开。
越往前走,光线越暗,也就代表越安全。
可是,往前跑了一小段,他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若非天上有月光,他连路都看不清。
就在这时,房遗爱感觉身前有什么东西。
唰。
他猛地抬头,顿时愣住,随后,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清晰地看见,在身前不远处的半空中,竟然悬浮着一张银色的脸,眼神空洞,仿佛深渊一般。
“你你你……你是何人?”房遗爱带着哭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