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粥续命,灾民吃得,本官如何吃不得……”
说完,尉迟恭一口就喝了下去。
尉迟恭喝完,猛地把碗也摔了……不是生气,而是太难喝了,喝的他眉头紧锁,差点吐出来。
尉迟恭有些吃惊地看了杜荷一眼。
他十分惊讶一向养尊处优的杜荷为何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然后,尉迟恭怒道:“都喝,谁不喝就是不给我尉迟敬德面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一个个一手端碗,一手捏着鼻子,全都喝了。
当场就有三个人吐了。
窦先仁和邹鲁军则是蹲在一旁开始干呕起来。
杜荷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等大家都吐得差不多了,他慢慢地问道:“这灾民的施粥,谁在掌管?”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站出来,正是方才最先吐的,颤巍巍地说道:“启禀侯爷,是在下在掌管。”
“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同州司户方州字?”杜荷问道。
“正是!”
看见杜荷那冰冷的眼神,方州字冷汗就下来了。
这位年轻的侯爷,做事毫无规律可言,一会笑意和睦,一会冷若冰霜,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杜荷哼了一声,问道:“年前,陛下就下了敕旨,要各地做好灾民安顿事宜,还从朝廷拨付了钱粮到各地赈灾,本官问你,按照朝廷的标准,每个灾民每日的口粮折合成开元通宝,是多少?”
“啊……”
方州字如遭雷击,整个人一下就懵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启禀侯爷,是……五文钱。”
周围众人全都面色大变。
在同州,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了,朝廷发下来的钱粮,每个灾民的标准是每日五文钱左右,可经过层层克扣,最后到了百姓口中,每个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