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个劈的,就剩我们两了,兄弟们都完呢?”
李忠明道:“遭了埋伏,又是突然袭击,估计全完了。阿拉就说,不可能这么顺利,连连吃败仗,哪能突然就是清兵对手呢?”
老李头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悻悻,不过却没有丝毫悲伤。
赵铭想着火头营的弟兄,相处虽不长,但一张张脸庞却还在脑海中,现在突然就没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悲伤。
“撒宁?”老李头忽然拿起刀,警惕道。
草丛中传出一个声音,“老李,是你么?”
“阮百户?”赵铭听声耳熟。
草丛内一阵窸窸窣窣,狼狈不堪,铁盔不见,头发散乱,蓬头垢面的阮美钻了出来。
阮美看见赵铭和李忠明,惨笑道:“娘个劈的,让建奴阴了,辎重全完啦!”
赵铭道:“现在怎么办?”
阮美犯愁了,“辎重丢了,几百号人,就剩下咱们三个,大帅肯定要把我给砍了。”
李忠明道:“要不干脆跑吧!”
赵铭听着皱起眉头,“跑毛啊!前面还一万多兄弟,咱们一跑,他们不是全完呢?”
阮美脸上肌肉抽搐,李忠明也不说话了。
赵铭继续道:“前面的弟兄完了,清兵从北向南一冲,整个浙江都要完蛋,你们往哪里跑,跳海啊!”
阮美咬牙道:“大个子,你啥意思?”
赵铭道:“辎重被劫,这是重大军情,贻误不得,我们必须静快禀报张大帅。”
李忠明道:“前面可是有清兵哩,能过去么?”
阮美恢复镇定,“这里是战场后方,清兵人马应该不多,劫了辎重,不可能留在原地,应该能穿过去。”
李忠明琢磨一阵,见赵铭和阮美都坚持,说的也有些道理,“阿拉听你们的!”
当下三人便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