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冷声道:“如今局势,哪里还有援兵,清兵围城,又往何处突围?江南以入敌手,坚守江阴,尚能杀虏明志,突围无疑让建奴屠杀尔。我不知道赵博安你,是如何为江阴和天下考虑?”
陈明遇见此忙道:“总制,博安他不了解情况,你不要怪他。我相信他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才说出这样的话!”
陈明遇一片好心,可话入了赵铭耳朵里,却让他更加不舒服,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于是一抱拳,“阎总制,陈先生,我问你们一句。我们在江阴不惜以死抗争,为的是什么?”
阎应元看向赵铭,“为一口气,为祖宗不受辱没,为了身上的衣冠发服和脚下土地不被玷污。”
“既然如此,总制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将建奴赶出中国。”赵铭说道:“而不是战死在江阴!”
阎应元一愣,陈明遇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赵铭,一旁郑森忽然一振臂,“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博安说的好。赶走建奴,头发不用剃,祖宗不会受辱,脚下的土地也不会尽披腥秽!”
阎应元沉着脸,不得不承认,赵铭说的有道理,他的目的不是求死,而是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为此可以去死。
阎应元沉着脸,“你说的没错!”
阎应元作为总制,即便是自封的,也是江阴城内名义上的统帅,而赵铭只能算他的下属。
现在赵铭顶撞他,让阎应元心里不快,不过他却认可了赵铭的话语,叹道:“然而哪里还有什么援兵,清军大军围困,乡勇无力突围,最后的选择依然只有死战。”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叹息,他们对明朝,对天下已是失望至极。
赵铭有些明白了,正色道:“阎总制、陈先生,戚公曾说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堂堂全浙,岂无才勇。这天下间,想要抗清的义士,又岂止我们这一伙呢?剃发令一出,天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