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膀子犹豫了一下,陈庆之冲着花忆荣问道:“你这辈子还有什么追求没有?”
“有。”花忆荣点了点头,下巴一点喻成虎:“吃空他。”
陈庆之一撇嘴,不屑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不知好歹,你真以为喻成虎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赚钱给你花,出事替你扛?你又不是他爹,他凭什么?”
“他。”花忆荣一愣,接着梗着脖子道:“谁让他害死我姐了呢?”
“你也说了,你姐是难产而死,当时就算他回去了,又能做什么?你还能指望他一老爷们替你姐接生不成?”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花忆荣顿时被陈庆之说得哑口无言。
陈庆之接着道:“我个人觉得喻成虎做得已经是够多了,养你几年你就知足吧,你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人家有一天抽身走人,我看你怎么能活下去。”
被陈庆之这么一说,花忆荣似乎也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喻成虎本事在漕帮就是经常不靠岸,他要是真的常年在运河上漂着,自己拿他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犹豫了一下,花忆荣结结巴巴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
“谁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陈庆之瞪了他一眼,直接问道:“说吧,你有什么善长的?”
“这……”花忆荣犹豫了一下,小心道:“我家祖传银匠的功夫。”
做饰品呀?
陈庆之琢磨了一下,这生意应该不错,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入过这一行,不知道这水的深浅,贸然进去的话,说不定会赔得血本无归。
犹豫了一下,自己小心问道:“你的手艺怎么样?”
说到手艺,花忆荣骄傲道:“我爹就是靠这门手艺养活我们一家人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做了?”陈庆之顿时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