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给他钱不成?”许娘子喃喃得不知所措。
“给,不给怎么办?你没听他说吗,帐册已经被他派人带出了城,就算现在把他给杀了,也没办法找到帐册,现在只希望这小子的胃口够小,拿了这一百万就别再给我捣乱。”
说到这,许娘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坐了起来,吃惊道:“步宽,你不会是想从我这里拿一百万贯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十几年才攒的家底,你可不能……”
“放屁。”唐步宽突然爆了句粗口,接着骂道:“要是没有我罩着,你能赚这么多钱?再说,只要我继续留在易州,你还能少了赚钱的机会不成?”
可是怎么说,这都是许娘子自己的血汗钱,一想到一夜间自己就沦为穷光蛋,一丝悲凉不由从心底生起,忍不住哭了起来。
唐步宽看到心里也有些不忍,低声劝道:“别哭了,不就是一百万贯吗,只要那陈庆之还留在易州,早晚我都能把这钱给赚回来。”
“可是帐册还在他手上呀。”
“怕什么,只要买些粮塞进粮仓不就行了,到时候他若敢告,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听唐步宽这么解释,许娘子似乎松了口气,自己愣了半天,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鼓捣一会,接着拿着一沓银票递到唐步宽的面前:“这已经是我所有的身家了,步宽,奴家这辈子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只要有我唐步宽在,你这辈子都不会受欺负。”
原本蓬松的棉花已经被压成一个又一个的棉垛,从易州起启,用马车运往几十里外的洞庭湖,然后再走水路运往杭州。
为了这一次搬运,易州几乎所有的马车全都被征用到,虽然他们也搞不清这些白花花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反正人家给钱,自己运就是了。
到了临行前的那一天,陈庆之终于拿到了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