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军牢牢地看守了起来,如果这时谢云秋还看不出人家这是早有准备的话,他这县令也没有什么做下去的必要了。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听说二郎已经被禁军给抓走了,这是真的吗?”
刚进后院,早已经等待多时的谢氏便迎了上来,抓着死气沉沉的谢云秋焦急地问了起来。
谢云秋长长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一付半死不活地回道:“是真的,这下完了,全都完了。”
“难道,再也没有缓冲的机会了吗?”谢氏不甘地问道。
“难,难,难。”谢云秋一连说了三个难字,接着苦笑道:“都是你,非让我去烧楼,这下好了,人家古寒的人马早就等在外面,现在禁军已经把试卷保护了起来,等到明天只要一对笔字迹……”
后果可想而知,甚至谢云秋都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绝境,那装满考卷的房间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软肋,以前是从来都没有人检查过,如果真的把以前的试卷全都搬出来的话,他们将会发现,那陈庆之哪里只是这一年的试卷被自己调换过,他是整整四年的试卷都被自己换过。
其实自己也不想总是换他的试卷,可是谁让他的文采那么好呢,第一年换过没事之后,自己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本以为陈庆之就算考不中,也只是当自己水平不够,没想到这一次陈庆之非揪着这件事不肯放手。
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住自己子嗣,想到这,他立刻拿定决心,连声吩咐道:“娘子速去把家中的金银细软收拾好,带着几个孩儿先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住下,若我被范仲淹拿下大牢,你立刻带着他们离开杭州回到你的家乡,若是我还能活着走出大牢,我再去找你们,记住,以后千万教导孩子们,做官一定要问心无愧。”
“相公,妾身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