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范仲淹终于从沉默中清醒过来,淡淡扫了谢云秋一眼道:“哪里来的恩情?”
呃?
谢云秋顿时一愣,眨了眨眼奇怪地看着范仲淹,有些磕磕绊绊地问道:“范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不是……”
“呵呵,我说过不在追究下去了吗?”范仲淹冷冷一笑:“谢云秋,你好歹也是大宋朝廷命官,公然舞弊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想拉本官下水,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后果吗?你这可是死罪。”
一股凉气突然从谢云秋的脚底窜了上来,整个人似乎都被冰冻住,目光吃惊地看着范仲淹,紧张道:“范大人,难道你就不怕顾相公怪罪下来吗?”
“怪罪?”范仲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义正言辞道:“他凭什么要怪罪我?自古举办科举制乃是为了国家选择栋梁之材,如果连科举都变得这么黑暗的话,那么动摇的乃是大宋的根基,而且依本官看来,这件事恐怕顾相公根本就不知道,不过是你一心想巴结人家才搞出来的,谢云秋,你胆子实在太大了,这回我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范……范大人,你别走呀,你听我说。”
看着范仲淹大步向公堂的方向走去,谢云秋一颗心早已经沉到了谷底,自己知道如果连顾随都没办法压得住范仲淹的话,自己今天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很快,两个人便重新回到了大堂之上,陈庆之狐疑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很快的功夫便分辨出两个人应该是没有达成一致,不然的话那谢云秋的脸色不可能那般的惨白。
回到大堂之后,范仲淹又是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声道:“胡二、蔡六,你们二人速速把那天发生的情况如实召来。”
看着谢云秋惨白着脸回到大堂,两个人就已经猜到情况已经往最坏的方向去发展,谢大人肯定是救不了自己了,那只能是如实交待,希望范大人能看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