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从来都没有觉得,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是这般的幸福,站在院子中,自己贪婪的目光慢慢从院子里的每一砖、每一瓦上扫过,却是怎么也看不腻。
身后传来哈气的声音,杨满堂用手捂着自己冻得通红的脸蛋抱怨道:“庆之,咱们都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还是先回屋子里吧,要是把你冻坏了,耽误了行程该怎么办?”
杨文广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陈庆之所谓的代总管的头衔自然被他收了回去,而趁着北方的大雪还没有把道路封住,几个人便要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赶回到汴梁去,不光是自己,还有特意为自己留下来的王惟一老先生。
听杨满堂这么一说,陈庆之似乎也能感觉到一丝寒意,连忙半搂着杨满堂的娇躯回到了热乎乎的房间里。
在陈庆之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杨满堂对这种亲昵的举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可当陈庆之重新恢复光明时,自己总觉得有些难为情,一进屋自己便快速地甩开陈庆之的胳膊,连忙催促道:“庆之还是快点检查一下有没有拉下的东西,咱们可别耽误了王老先生的行程。”
“放心吧,耽误不了的。”陈庆之能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对于杨文广甩给自己的那些银子自然是头痛得很,除了一部分做为诊金给了王惟一之外,剩下的全数被他留了下来,给这些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保家卫国的勇士一些关怀。
过了没多久,杨怀玉便匆匆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这次陈庆之跟杨满堂可以跟王惟一一起回到汴梁,可是杨怀玉却被杨文广给留在了这里,往日他总是留恋于汴梁的繁华不肯来这里受苦,这下好了,难得他有自投罗网的时候,自然不会这么轻松地放他走掉。
一进门,杨怀玉指使着亲兵把两个人的行李带上,接着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陈庆之,那眼神仿佛在说:哥哥去求求我爹,把我也给带走吧。
陈庆之瞥了他一眼,坚定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