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一间静室内,袅袅沉香的味道慢慢扩散开,让人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屋子里的人不多,除了陈庆之与王惟一之外,便只剩下杨氏姐弟,俩人一脸担心地看着渐渐严肃起来的王惟一,心里升起一丝担心。
这怕是陈庆之最后的机会了,而且听王惟一的话,他施针之后,陈庆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眼睛恢复光明,二就是一命呜呼。
到这个时候,杨满堂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宁可要一个瞎掉的陈庆之,也不愿意要一个死掉的陈庆之,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拦陈庆之的决心,只能是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心里为陈庆之默默的祈福。
王惟一能够在圣手如云的汴梁城中立足,靠的就是自己无双的针灸之术,而这次为了给陈庆之治病,自己也是把祖传的金针拿了出来,慎重地慢慢打开,接着却是一反常态,拿出一捆绳子出来。
“小官人,金针插入时,可能会引起剧痛,所以我现在必须用绳子把你牢牢地捆起来才行,你先忍一下。”
看到王惟一拿着那么粗的一根绳子,杨满堂再也忍不住,不由担心道:“王老先生,会不会很危险呀?”
“危险的确是有的,不过只要陈小官人能够忍住,应该无妨。”
“这……”杨满堂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到王惟一慢吞吞地把绳子绕到陈庆之身上,自己倒是一咬牙道:“这点小事,先生还是让我来吧,肯定不会让他随意动弹的。”
杨满堂捆绳的手法可是杨家祖传下来的手艺,虽然算不上是不能外传的技法,但是能够学到这门手法的人也并不是很多,简单的绳索到了杨满堂手中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不大会的功夫便把陈庆之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面,这下就是他想跑,恐怕都没办法跑得掉。
这么长时间,陈庆之始终在咬着牙坚持着,直到杨满堂捆完之后,自己突然说道:“二姐儿,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