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庆之的那一刻,杨满堂,这个曾经面对凶残的西夏人也面不改色的女子立刻流下委屈的泪水。
没见到陈庆之的时候,杨满堂满心以为自己有无数的话要对他讲,可是当四目相对,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就这么站在府衙的大门口凝望着陈庆之,宛如被他抛弃的女子一样。
只是一瞬间,陈庆之就知道情况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知道能编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消息,连忙上前,故意大声问道:“二姐儿,你怎么从汴梁来了,莫非是来找四郎的?”
听陈庆之这么一说,杨满堂心里似乎冷静了一些,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眼下的状况会给其它人多大的想像空间,连忙点了点头,勉强地笑道:“对,奴家就是来找四郎的,他一声不吭就跑来这么远,家里的老太君不太放心,所以叫奴家来喊他回去。”
“原来是这样,那二姐儿跟我来,刚好四郎就在学堂。”
“他在哪?”杨满堂本来是随口聊到杨怀玉,可是一听陈庆之居然说他在学堂,自己倒是一愣。
杨怀玉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在天波府的时候一提上学,那就是想尽办法来躲避,装疯卖傻乃是常有的事,就连离家出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所以,听到陈庆之说杨怀玉居然在学堂,自己下意识的便以为陈庆之在撒谎。
“学堂呀。”陈庆之又重复了一遍,从杨满堂那诧异的脸上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二姐儿还不相信吧,四郎最近的变化实在是很大,你见到就知道了。”
杨满堂只当陈庆之是糊弄自己,当她跟陈庆之来到学堂外时,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学堂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跟在天波府不同,现在的杨怀玉却是如乖宝宝一般坐在位置上,全神贯注地盯着书本,完全没有注意到离得不远的自己,眼神时不时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