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房,陈庆之心情大好,手里拿着的乃是纪群按下手印的口供,到时候只要把这张纸往张尧佐的案头上一放,他就有了拿人的理由。
只是可惜,就这么一张纸怕是不能定那纪恒的罪,不过能让他大大地丢一次脸,已经达到陈庆之想要的目的了。
这里离樊楼还有一定的距离,等到陈庆之慢慢晃回樊楼的时候,早已经到了灯火阑珊之时,高大的樊楼犹如一只巨大的怪兽,身上挂满了五彩的灯笼,吸引着众多浪荡子,甘心把辛苦赚来的银子全都扔进这销金窟中。
陈庆之不想管,自己也管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自己又何必故做高尚之人。
进了樊楼,陈庆之刚想往楼上走,谁料那陶三姑便急急迎了上来,拉住陈庆之便述苦道:“小官人回来得正好,你快些帮妾身个忙,那人要见依依,妾身怎么也拦不住呀。”
怎么又有那不开眼的想见白依依?
陈庆之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点燃了起来,等到自己转过头看时,却见陶三姑所指的乃是一衣衫极为朴素的老者,身边莺莺燕燕的已经围了三、四个姑娘,正不停地劝着酒。
咦?
陈庆之眨了眨眼,指着那老者不想相信地问道:“三姑说的是这人?”
“对。”陶三姑点了点头。
“看他这付打扮也不像是朝中的相公,他倒底是何人?”陈庆之不解地问道。
陶三姑幽幽叹了口气:“不瞒小官人,这人论官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著作郎,但人家逛青楼凭的不是自己的银子。”
“那他凭的是?”
“人家凭的是自己的才华。”陶三姑似乎也被这些宁可倒贴也要伺候此人的姑娘们气到了,恨恨地瞪了一眼:“小官人可曾听过‘奉旨填词’这四个字?”
听到陶三姑说到这,陈庆之顿时就懵住了,别的自己没听过,这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