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不过见到白依依不时倚在窗户上发愣的样子,自己似乎也觉察出一丝不妥。
“依依,明天咱们就要到东京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望着窗外的晚霞,陈庆之终于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这一次白依依并没有回避之意,如果今天自己再不说的话,怕是今后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小官人,奴家的确是想跟你一起回杭州的,只是……”白依依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陈庆之好奇地问道。
“只是我怕樊楼的主人不让我赎身。”白依依自小便在樊楼,凭着一付靓丽的歌喉这么多年早已经是名声在外,不知这东京城内多少官人士子都等着她卖身这一天,甚至早有人开出万两白银的天价出来。
所以白依依担心自己回到樊楼之后,樊楼的主人不会轻易地放任自己离开,就算肯的话,也会搞出一个天价的数字来。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目前麻烦就麻烦在自己这次来东京并没有带太多的银子,而且就算自己把所有家当都带来,恐怕还没有白依依手中的银子多。
犹豫了一下,陈庆之低声吩咐道:“到了东京之后,依依先回樊楼,跟那主人打听 一下赎身的价格,至于银子的事你不要考虑太多,由我来想办法,只要他肯吐口,哪怕是十几万、几十万两我也能筹到。”
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更美的情话,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出这么多银子的话,那自己就算托付自己的一生又有何妨。
不知不觉中,白依依的眼睛已经流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小官人放心,奴家会在樊楼一直等着你的到来,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其它男人碰我一丝一毫的。”
夜深了,两个人重新分了开,从白依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渴望上看,陈庆之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留下,只是自己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