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奴家这次可是被你给害苦了。”
阴暗的牢房中,老鸨不断地抱怨着陈庆之,又跟他讲自己这辈子怎么不容易,小时候就被爹娘给卖到了青楼里面,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这座迎春楼,自己还指望着这座楼能给自己养老呢,谁知现在就为了一千两银子却得罪了县令家的公子,万一要是追究起来,怕是自己连棺材本都得赔进去。
在她唠叨的过程中,陈庆之却是一言未发,直到老鸨说累了,停下来时,自己才突然说了句:“孙妈妈放心,要是这次能够逃得此劫,你那一千两银子我是不会欠你的,念在你跟我受了这么多苦的份上,我再加一千两给你。”
“哼,空口白牙谁不会说,老奴最多多花些银子也就出去了,可是你却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那葛天亮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这次把人家得罪得这么惨,说不定等着害死你呢。”
就像是听到孙依依的话一样,她的声音刚落,牢门的方向便传来一阵哗啦啦开锁的声音,接着听到有人厉声道:“陈庆之,过堂了。”
都这个时候,白依依也没有来,怕是没能追上贾大人的船吧。
陈庆之的心已经沉到了深渊之中,自己似乎已经预感到这次过堂对自己来说无疑跟闯鬼门关也没什么不同,自己慢慢地从牢房里走出,脑子里面快速地想着应对的方法,现在为今之计,也只能是盼望这富春县的县令能够秉公执法了。
从大牢到大堂之间的距离并不长,拐了几个弯之后,陈庆之便被带到了富春县的公堂之上,见到两旁威武霸气的衙役时,自己心里就有些发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陈庆之,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呃?”
陈庆之顿时一愣,抬起头看向那大案之后时,自己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坐在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