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跟老娘提什么涨银子的事。”
似乎无意中又得罪人了,望着绣娘走时那哀怨的眼神,陈庆之不由悻悻地抱了抱拳,脑子里面想着有人来接自己时,一定要补偿绣娘一些银子才行。
这个想法还在脑子里面逛荡,房门又一次被人推了开,老鸨那张惨白的大饼脸又一次露了出来,娇羞道:“差点忘了,小官人,奴家名为依依,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依依?
白依依?
为什么同一个名字,却给人如此极端的两种感受?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之后,陈庆之这才松了口气,合身躺在床上,鼻子里闻着女性特有的胭脂味,慢慢地睡了过去。
陈庆之睡得安稳,运河上运是另一番景色,自从葛天亮带人去追陈庆之之后,白依依的大船便已经离开了码头,前进了一段之后却又停了下来,白依依俏脸带煞地走到船尾,面色不悦地问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快点往前走。”
船工一脸难色地看着白依依,双手摊开:“白姑娘,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天黑后,运河根本就没办法行船,你若是急着赶路,不如明天天亮再走不迟。”
“谁说不迟,天亮以后就来不及了。”白依依心里惦记着陈庆之的安危,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怎么样了,万一被那些纨绔子弟抓住的话,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白依依的心里愈发的焦急,咬着银牙道:“我再加五十两,马上走。”
“真的走不了。”
“一百两。”
“姑娘还是放过我们吧,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们也不敢走,河道就这宽,万一撞到,小的这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
无论白依依怎么的威逼利诱,那船工说什么也不肯开船,实在没了办法,白依依只能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多时,泪水便默默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