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陈庆之的话很容易被苏隆兴理解为吃不到葡萄就嫌酸,自己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哼道:“那是你根本不了解这门生意赚钱的方法?”
“我不知道?”陈庆之手指着自己的脸,接着冷哼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吹牛。”苏隆兴越发的不屑。
“那好,我跟苏员外算一笔帐,算完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了。”陈庆之一伸手,把桌子上腾开一点地方,接着用筷子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划着:“就拿最贵的云锦来说,一匹布能卖到三十贯左右,而里面原料的成本也不过五、六贯而已,再加上手工,最多也就七、八贯钱,这么算下一匹差不多能赚二十贯左右,苏员外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这……对。”见陈庆之说得八、九不离十,苏隆兴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但是苏员外有没有想过,这么贵的云锦一年你能卖出多少匹?一百匹?还是一千匹?”
“这……”不得不承认,陈庆之说的并没有错,价格昂贵的云锦只能是一部分人拥有的,每年卖出的甚至比陈庆之说的数量还要小许多。
“哪咱们再来算算最便宜的粗布,差不多一贯钱就能买上一匹,而粗布的受用者却比云锦要大上那么几千倍、几万倍,而且粗布的制作不需要什么高额的成本,若是仔细对比一下的话,粗布好像比云锦还要多赚几分。”
以前苏隆兴从来没有算过这种事情,在他当家的时候,自己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高昂的锦缎上面,像是粗布这种便宜货色,自己才懒得去理会,现在一听陈庆之这一番话,敢情这粗布也是赚钱的买卖,而且最让自己感兴趣的是,生产粗布并不需要什么太熟悉的工人,普通人只要教一教就可以上手的。
大概是被陈庆之骗怕了,苏隆兴总觉得陈庆之对自己恐怕没安什么好心,目光疑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