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卒看到援兵抵达,都兴奋地喊叫了起来。
接着其他本地的军民百姓,也从身边友军的呐喊声里听出了乐观的消息。连一直对于守军抵抗抱有悲观想法的傅以渐,都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了“王师”、“王师”。
避坚攻瑕,这是战场上的基本原则。党守素毕竟是中营出身的一员宿将,他虽然年纪不大,和张鼐、李来亨一样都属于闯营元从里最年轻的一批人,但沙场经验已经足够丰富,援军入城以后,马上就抓住清军脆弱的几个要害猛烈进攻,以求撕碎敌人的战线。
接下来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攻守之势异也,清军到此时作战力量已经完全衰竭,只能纷纷退往城楼方向负隅顽抗。
任克溥带着一大批刚刚被解放的各家豪绅名下的奴婢,从后方找来几根粗硕无比的大木桩,正对瓮城和城楼的大门,临时搭起木架,把木桩悬挂起来,猛烈地冲撞城门。几十个人轮换着撞,每撞一下,就使得用几重厚铁皮包裹的城门发生一个大凹印,城门也随着猛烈地震动一下。
剩下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清军很快就开始发生大规模的溃败,那些在白银刺激下奔赴战场的汉军甲士先行多路逃走,只有最精锐的满洲护军死死保护着满达海和岳乐,坚守在城楼处。
马宝、任继荣、党守素三人终于会师,任继荣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马宝则为自己的未尽全功感到遗憾,党守素心情极好,大笑着和任继荣抱在一起。
困守在城楼里的满达海已经建议岳乐:“国家军兴以来,还没有宗室亲贵被俘虏的事情发生过,这种事情不能从我们的身上开始……”
岳乐苦涩地劝说:“再拼一拼吧!再拼一拼吧!分路突围,至少能冲出去几个人的。”
满达海断然拒绝了岳乐的建议,即便分路突围出去,以他的地位身份,以此次奇袭失败的惨痛结果,自己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