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清军,相约夹击大顺军。
袁宗第终于把笔搁到一边,他将纸举起,轻轻吹了一口气说:
“罗汝才生平只信奉一句话,贼不杀贼。天下间任何一人都有可能背叛大顺,唯独罗汝才不可能。他要么是已经死在西安,要么就是被杨贼等人裹挟软禁,杨贼必是诈以南阳公的名义欺诈曹营旧部。
只要此事揭穿,平曹绝非难事。”
“即便能够平贼,我们又如何抵挡狗鞑子?大哥想得太简单了!”
袁宗道身上负伤,还扎着白布,数处还能见到透过白布显露出来的殷殷血迹。他语带怨气,对袁宗第这样一幅闲适悠游的模样极为不满。
“大哥,本来延绥就只有三万兵马。如今我无能,害死了一万精兵,剩下两万人要防守榆林、延安这么广阔的区域,背后有宁夏的陈之龙偷袭,南面有曹兵切断了我们的粮秣,东面还有八万清军排山倒海地杀过来,你怎么还能坐得住?”
袁宗道唉声叹气道:“我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大哥理应杀掉我,以解全军怨气。我只恨不能死在抗清战场之上……否则,否则我早就自刎了。”
“哈哈!荒唐。”
袁宗第投笔一笑,说:
“延绥一带台堡众多,榆林、延安都是明朝经营了二百多年的险固要塞,多少年来没有被外敌攻破了?米脂是先帝的家乡,桑梓百姓都知道,一旦顺军战败,不管是鞑子还是明军,一定会在米脂屠城,所以乡亲们都出钱出力,誓死和我们一同保卫陕北。
地利人和皆在我,现在只看天时罢了。”
“天时?什么天时?”
袁宗第手指南方,说:
“关东援兵何时收复长安,这就是天时。天时是我们不能决定的事情,因此也不必杞人忧天。
我们以一月为限,以榆林及延安两座大城为支点,坚守二城。一月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