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拉到自己的近处,开口说话时尚有酒气流露出来,可是说话的声音落到李来亨的耳中时,新晋的随侯才能确认他的义父绝没有醉倒过去。
李过说话声音极小,但语气却是如此坚定,他的问题直指李来亨内心最深处那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直言道:“陛下令义侯改回张氏姓名,那时候我看来亨你的眼神飘动,你在想什么事情?”
李来亨楞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本想随便说两句敷衍的话,应付过去。可是李过问话的语气这样坚定,显然内心早就有了答案,李来亨在很短的时间内稍稍思虑一下后,便如实答道:
“我以为陛下让双喜哥改回本姓,陛下又没有子嗣,新朝储君之位或许陛下已经属意在义父身上了。”
李来亨的这句话颇有一些石破惊天的意味,如果传扬出去,在开国这种微妙的时候说这些话,实在是让人吃惊和震撼,几乎有着谋逆的意思存在。
李过面上涨红,好像喝得极醉,他低下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以后,才回答李来亨说:
“国家之器,非我所能问……何况我无心一问鼎之轻重。天下多故,来亨,我知道你的想法。近来巩尚书和我讲了唐肃宗唐代宗,还有永王和建宁王的故事,你也知道这些事情,对吗?”
李来亨看看四周,大宴结束以后,众人都陶醉在酒后的欢声笑语之中,李过和李来亨父子情深的对话,也符合着这时候的氛围:
“永王之叛,建宁王之诬,义父既然知道,那么也应该明白国储天下大事,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非人力可以控制。”
李过没有再说什么,他握住李来亨的手,突然大声笑道:“明月当空,如此好意象,让我想起米脂家乡的夜色。来亨,与我同去,与我同去!”
他一把将李来亨牵往殿外,永昌帝李自成见这两位君侯都像是喝多了酒的样子,就赶紧令数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