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条辫子,让吴三桂见之不胜唏嘘。
天刚刚亮起不久,太阳刚刚出来,大得像车轮,红得像将要熔化的铁饼,映照得周围的云彩一片血红,按照满洲萨满的说法,这是一种相当不吉祥的征兆。
寒风刮过,明军的大营里号角声起,在号角声中夹着人声、马嘶,洪承畴看到吴三桂、高第、李辅明、刘泽清等诸将,还有名义上的督师大学士李建泰一干人等,都在营前等候八旗兵,身上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把身上的斗篷裹紧,想起天下事的变化,不禁心中怆然,感慨地长嘘一声,用才学会不多的满洲话对阿巴泰说:
“贝勒爷,明国诸将中,唯独吴三桂一人该当重视。”
一旁的监军太监高起潜听不懂他们的满语对话,心中对洪承畴升起很强烈的不满心来。他对洪承畴背叛君父、甘为汉奸却不受惩处,今天还可以靠外结胡虏为强援,得以横行关内,可以说是又嫉妒又愤恨。
可是高起潜也知道,东师势大,朝廷不能不重之。只要陈新甲的“借师助剿”国策没有改变,那就谁也没法动得了洪承畴分毫。
他只能强忍心里的嫉恨,先行下马,接着和督师大学士李建泰、宁远镇总兵官吴三桂、前屯镇总兵官李辅明、山海关总兵官高第、山东镇总兵官刘泽清等人,一起列队顿首,欢迎大清多罗饶余贝勒的到来。
阿巴泰听取了洪承畴的建议,这时候有求于人,也没有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蠢行来。他步入明军诸将之中,将头盔解下,露出那条使得李建泰感到触目惊心的辫子,然后就让身边的通译为他向诸将表示了真挚的友好恳切之情。
接着其他八旗兵又把之前白沟河激战里,清军割取的大量流贼首级,搬运到了明军营中。洪承畴抚着胡须,为诸将解释说:
“大明、大清既为兄弟之国,东师的战功,就是诸将的战功。这些流贼首级,皆是贼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