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不能重蹈谭泰在砀山的覆辙,既不能因为过激冒进而失败,又必须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重大胜利——博和托的纠结无奈,也是毫无办法。
何洛会跟随过多尔衮和豪格,无论是为人处世的风格,还是具体用兵的手腕,在这几人中都是最为高明的。
阿山这个两次想要弃请投明的蠢货且不提,何洛会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他劝解博和托道:
“流贼兵不似明军,纵横天下已久,其众善走能攻。但以洪先生所言,流贼流贼,惯于流动游走,长于机动野战,短于守城。我们攻其辎重之必救,流贼只好聚兵死守,不复能流,如此破贼必矣。”
阿山却不合时宜地反驳说:“若不是明国要借师助剿,洪贼还被在被圈禁着呢。谭泰和鳌拜他们,在砀山之战为什么兵败?为什么吃了一个大亏?不就是听了这老匹夫的连篇鬼话嘛!”
“呸!洪先生是被大汗看重的人,你胡说什么?”何洛会对阿山冷笑道,“洪先生现在也是大汗面前的红人,你不好好看清楚风向,还打算再投奔一次明朝吗?”
何洛会此话一出,阿山便再也不敢多言。投奔明朝,这就是阿山的死穴了——当初阿山的靠山代善失势以后,他就投奔过一次明朝;后来阿山又多次举止失当,经常作死胡乱说话,天聪三年时又曾经打算投奔明朝。
皇太极是考虑到阿山的父亲,是举部落投奔努尔哈赤的后金开国元勋伊尔根觉罗·阿尔塔什,所以才一再赦免阿山,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大汗的宽宥,绝不是阿山胡作非为的资本。所以何洛会一说这话,阿山便再不敢插嘴顶撞一句了。
博和托终于听进去了何洛会的建议,下令道:“既然流贼长于野战,短于守城。我们就追其必救,迫其敛兵死守。满洲兵皆是以一敌十的勇士,流贼辎重所在,一定多是民夫,合当让我们杀掠一番!”
何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