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了遏必隆和人群中间的位置上。
遏必隆才刚刚放出一枚重箭,不意鳌拜闯入其中,重箭便正好射到了鳌拜身上。鳌拜虽然外着扎甲、绵甲,内里又衬有一层锁子甲,可重箭在这样短的距离内,虽然没有射透三层盔甲,可也以巨大的冲击力把鳌拜撞伤。
他一手捂住被重箭撞伤的肩膀,以腿驭马,冲到遏必隆身旁,在两骑错身而过的瞬间,以另一手将遏必隆拽下战马。
二人同时从飞奔的骏马身上摔到地上,接着又翻滚了好几圈。遏必隆本来就在攻打兖州城时受了伤,现在伤势尚未痊愈,就被鳌拜挟下马来,面目着地,又把伤口痂痕撕裂开来,额、目皆流血,他一边吃痛嚎叫,一边怒吼道:
“你中了什么邪?在这里发疯!”
鳌拜脾气一贯粗暴,他先把遏必隆压在手下,一手夺过他外蒙绿鲨鱼皮的一把腰刀,以虎口抵住遏必隆的下巴,才反斥道:
“大军出发前,大汗在盛京城门前是怎么同你、我两人,还有苏克萨哈训的话?大汗要我们多获生口回国,你如何忘记了?竟然这样放肆,到处随意射杀生口壮丁,你是忘记了满洲各家戴孝、包衣奴才死伤殆尽的情景吗?大汗是如何教诲我们,你又是怎么样地回过头就忘记了!”
他句句话都把皇太极抬了出来,遏必隆被鳌拜说得心下惭愧,心虚的不敢直接回应,下巴又被鳌拜抵得生疼,只好期期艾艾道:“我、我……我怎么就忘记了?至多不过杀了几百明国人,大不了接下来再多抓获一些,你何必这样地大惊小怪!”
“我敬重你是大汗赞誉的巴图鲁,从前处处礼让于你,你怎么能这样动手!”遏必隆双手猛地用力,把鳌拜虎口卸开,接着全身一并向侧面转去,用摔跤的法门把鳌拜从身上甩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双手警戒在身前,又用臂膀蹭了一下面上的血迹说,“明国人不过就是一些牛羊果树,杀了也就杀了,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