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还了一个礼后,强调现在洛彬、李玮群都已经不是随营学堂的学生,而是闯军中担任部总一级的重要军官,不能显出这样毛毛躁躁的样子来。
他说完这点后,又问道:
“卿平,楹联是陈州牧自己写的吗?”
“是。”卿平是洛彬的表字,他站直身体回答说,“我送粮去州衙时,州牧大人还亲自做了顿饺子招待我,只可惜饺子馅儿全是素的,州牧是有点小气了。除此之外,陈州牧处事真是稳重,听说他还到处探访民情、安定人心,在随州吏民之间,已经是有口皆碑。”
李凤梧点了点头,他年纪颇大,看起来约有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的样子,留着一抹山羊胡须,说话带有很重的北直隶口音,道:
“如果闯军所有的州县官都能像陈大人这样做法,不愁我们对付不了左良玉。”
楹联的文字比较浅显,读书不算多的李玮群也能看懂,他很喜欢其中不受百姓半文钱的那句,感叹说:
“如果我老家大别山的官吏也都像陈大人这般,我阿爹阿娘就不至于被收租收粮的差人活活打死了。”
李玮群是一个身材高大又充满活力的战士,但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几乎快要流下眼泪。洛彬是搢绅之家出身,很难完全对李玮群的经历感同身受,但李凤梧虽然是卫所世袭军官的出身,可他从军时卫所军制已经败坏,他自己在军中也常受主将家丁的欺压,明白李玮群心中的难过点在什么地方。
李凤梧正想说点什么宽慰李玮群,突然间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号角划破了随州城寂静的上空。他远远望去,看到一小队闯军的夜不收疾驰奔回城里,等城门兵将印信、人脸、身份还有衣甲全部辨认清楚后,李凤梧便赶忙令洛彬和李玮群率部将城门打开,放夜不收入城。
“左贼来攻城了!”
这条消息都在守军的预料之中,守军如此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