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据地称王的野心。”
诸将谈论间,春雨又下得更大一点,飘洒的雨水经风一舞,便形成一层朦朦胧胧的烟雾。雨雾弥漫,像是要遮掩着什么一般,冯养珠心中渐渐升起不安感来,他向两位主帅高一功和郭君镇,劝说道:
“既然左兵没有为我们所调动,那左良玉的大军主力会去哪里?总不至于就在襄阳蹲着吧!”
“嗯……”
高一功和郭君镇均点点头,但他们成竹在胸,并不担忧这一点。
“风雨不大,我们尽快动身吧。”高一功将右手从蓑衣之下伸了出来,零零落落的春雨滴到了他的手背上,映成点点斑斑。
路应标和冯养珠听到这话,都吃了一惊。
动身?
“将军,要往何处动身。”
“襄阳是坚城,何况左良玉一定会吸取当年被张献忠偷袭襄阳的教训,留兵防守。此时我们去襄阳,并无甚意义。”
高一功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下。这名英武的青年将领,在斗笠的阴影下,显露出坚毅的神采来,他的远见虽然不及李来亨、智谋也不及方以仁,在用兵指挥上可能也要弱于郭君镇,可高一功在部众中的信义和威望,却足以令人折服。
只要高一功下达命令,他部下之众,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效死不渝。
“现在回安陆是缓不济急,我们直接向北走,从京山县翻过大洪山。插入随州和枣阳之间,切断左镇退回襄阳的归路!”
这句话不仅让路应标和冯养珠两位副将(准确说他们两人现在都是指挥一个步兵标的威武将军),也让周围的中军都尉们,全都为之失色。
大家脸上或者带着惊讶,或者带着不解,纷纷问道:
“承天近在眼前,左良玉又不派兵协防,止有数千分守兵防守而已。干什么要放弃眼前的承天府,费大劲儿翻过大洪山,回随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