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引起旁人的注意。一名骑骡子的陌生人便靠了过来,打探谢徵的底细。
他拦在谢徵前面,又问道:“你是开封人吗?我们都听说闯军已经攻破了开封,但还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你如果是从开封过来的,应当知道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足下是随州人吗?我确实是从开封过来的,现在人们都说随州是一个不同他处的桃源之乡,我自然也想去看一看。不知道足下贵姓?”
骑骡的人笑着回答说:“免贵,我姓严。只要先生不往襄阳走,从这里到随州,一路都是畅通无阻,安定非常的。但是你若走错了路,跑到襄阳境内,那可就要倒一个大霉。左大将军在朱仙镇输了败仗以后,就是宁杀错、不放过,对任何从河南到襄阳去的路人,全都不分良莠,一齐杀光。”
谢徵心里大吃一惊,庆幸自己刚刚在岔路口的时候,没有升起去襄阳附近看一看的想法来,不然现在岂非身首异处?
那人不等谢徵回话,又问道:“先生,开封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南边的人,只知道闯军已经破了开封城,可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后来闯军在开封又做了些什么,我们便全不知道了。我是个闯江湖的行商,若不清楚北边的近况,真不知道今后的买卖该怎么做下去啊。”
“哦,足下原来是贩货的行商。”谢徵对这人的身份依旧有所怀疑,但是为他介绍道,“闯逆倒不似一般的响马流寇,他们入城以后设有不少理刑督察之兵,对于擅取民间草木、强买强卖者,全都是立斩不赦。只是出了闯逆以外,还有一个曹逆,他们的军纪固然比官兵好些,但也好不了太多。”
“这样看来,闯军占领开封,对我们这些行商来说,是并无大碍吗?”
谢徵看这人口中不说闯贼、流寇,也不说响马、闯逆,而只说闯军,心中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他眼色一闪,转而说道:“闯逆占据开封以后,自称什么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