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张口大笑,露出全部的牙齿,回答说:“俺没啥名字,兄弟你叫我焦大就行啦。”
马宝点了点头,拥了焦大一抱,随即从地上捡起兵器说道:“好!焦大!今后我有何等的荣华富贵,一定都不会忘记你!”
焦大嘿嘿一笑,看着李来亨的骑兵尾巴,说:“是咱们赢嘞!掌哨可真厉害,我在裕州投了闯营,是真没看走眼呀。”
“嘿,兄弟你是在裕州投入闯营的吗?”马宝捡起一把雁翎刀,他双手握紧刀柄,警戒地看了周围一圈,又给几名倒在地上的官军伤兵补了刀,才悠悠问道,“你是裕州人啊?”
焦大没有马宝那么强的警惕性,他见到官军的队伍已经开始溃散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道:“对对,俺是裕州人,原本在乡里卖粪。不幸一回瞅见了州里有名的大绅士赖二老爷扒灰,叫赖家小厮绑起来,塞了一嘴马粪。好叫咱们掌哨在裕州公审这帮不长进的爷们,把赖二爷剖了心,俺一心痛快,就投了闯军。”
马宝是因为洛阳兵败,被俘虏才“不幸”陷在闯军里。何况他是边军出身,做过军官,不大理解焦大的用心,只是觉得这人说话粗直有趣,又救过自己的性命,便握住焦大一手,诚心说道:“甭管投什么军,只要九死一生能活下来,招安也好、造反也好,总有富贵一天。”
焦大想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但他眼力很好,突然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官军惊讶喊道:“嘿,这官军还没完嘞!”
马宝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远处溃败的官军又慢慢重整起来,还有试图反击的态势,讶异道:“刘国能真是宿将!”
李来亨率领中军发起的这一轮冲锋,几乎瞬间将官军彻底击溃。可是刘国能毕竟是一代宿将,他见到官军败象显露、不可收拾以后,没有强行控制局面,而是就地收拢残兵,往后队集结,且战且退,成梯次地设法撤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