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镇改革大半废弃。唐宣宗以“圣天子”、“小太宗”自居,实则喜好玩弄权术,他所用的白敏中、崔铉、令狐綯一班庸人就和崇祯频繁改易辅臣一样,对国事毫无益处。
宣宗因为政治合法性的先天不足,故而极力拉拢士族,“清流文化”就是在大中年间形成的。唐宣宗无比自负,当时宰相令狐绹受其重用,自己也是权谋狡深之辈,可每次面见唐宣宗时,即便冬天汗水都会湿透衣服。
这一点倒是同崇祯皇帝平台召对时,一般官员被崇祯的威仪震撼的汗浸衣领一模一样。
陈荩说如今天下近似于大中年间,很大程度上就是暗指崇祯没有君王的国策大略,却和唐宣宗一样执着于权谋小术。
“为君者,应立于全局,以国策大略为主,手掌天下,与天命、与外夷搏斗。而不是汲汲于权术,同臣子勾心斗角。如今圣天子自奉极俭,可唐宣宗一样极为俭朴,甚至稍爱一名女乐,都会为了警醒自己不要重蹈唐明皇覆辙,而将女乐赐死。”
“可是国君不用心于国策大略,不改革国体、刷新政治,满心汲汲于权术,即使自奉再怎么俭朴,又有何益?汉高祖沉迷醇酒妇人,可他能拎得清楚轻重,知道国君的责任不在于自己个人如何节俭,不在于摆弄朝臣的权术如何高明,而在于国策改革的大势!”
陈荩的话是越说越过分,这已经是在直接正面抨击和指摘“圣天子”崇祯了。陈永福终于按捺不住,将他嘴巴捂住,让他不要再继续胡说了。
“王臣!你疯了吗!有些话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的!”虽然朝野天下的疆吏臣仆们,大多数人都对崇祯有所不满,但敢说的这么明白的,还是少数。
陈荩用力从陈永福的手中挣脱出来以后,转而提到陈可新的事情,说:“协台,你知道温故吗?他已经离开大营了。”
陈永福大惊失色,说:“这是怎么回事?温故是高按院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