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望,他到处讲学、修建书院,陈永福的儿子陈德现在虽然从戎,但早年其实也曾在陈荩的门下读过一段时间书。二人算是有些交情的老友,所以陈永福才忍不住直言相劝,对陈荩说:“现在星火燎原,已是燃眉之急。抚台、按院还在那里勾心斗角。高按院想用福藩失陷一事逼死李抚台,确实过分,可李抚台居然同贼勾结,这难道是正道吗!”
“哈!协台有这番意见,也在常理之中。不惟协台如此,我的同僚好友陈温故意见还要更大一些。”
陈荩摇头苦笑说:“中州局势已是累卵之急,所以我才暂入抚台幕中做赞画参谋。抚台才智虽然不如高按院,可高按院为人刚愎,他人一言一语都听不进去,且用事残忍。我们有心收拾中州残局的话,还是维系抚台地位,更为可靠。”
陈永福还是冷着一张脸,他盯住陈荩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发觉陈荩神情并无愧色。他知道陈荩是有心于天下事的贤人,自觉多说无益,只补充道:“你……王臣你自有你的想法。但抚台和按院都不可恃的话,朝廷自然会派来更有才具的人物充任巡抚,何必卖力维系李抚台的地位。”
其实陈荩早对朝廷的用人方针深感绝望,而且他觉得河南官场上下风气因袭,也绝不是一个新巡抚就能改变的。反而是李仙风如果能和闯军携手合作,那他从中活动,最起码可以使得战争对河南百姓的伤害,降低许多。
陈荩并不在乎河南抚按的官位或朝廷的大政,他早看出如今末世气象越来越重,只想尽量多保住几分民气而已。
他对陈永福解释说道:“朝廷用人,一重制科,一循资格。功名实非容易,二十年灯窗辛苦,才博得一纱帽上头,谁不想尽快从中牟利,捞回二十年寒窗的损失呢?资格也不容易,二十年仕途小心,才能到抚、按的地位,早被磨的没有锐气,做不成一等大事。”
陈荩叹息道:“朝廷重制科、循资格,无法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