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慌,赶忙将乐器藏到身后。但他手脚动作太匆忙,反而将喇叭摔在了地上,发出咚铛一声声响,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管队的!”郝摇旗惊呼一声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才将声音压低,顾左右而言他道,“管队的,听说田哨爷和双喜从曹营请来了几位大人物,那个曹操还送来了不少重礼!曹营兵强马壮,排场又大,真令人羡艳了!”
李来亨一把将郝摇旗拉到人群里,小声训斥道:“我叫你跟庆叔负责小虎队的训练,你不好好办事,怎么混进了刘体纯的队伍里,成了一个吹鼓手?”
“嗨呀,这个、这个……管队,你听我说啊,嗨呀,管队你先别抓这么紧,听我说完啊。”郝摇旗体格魁梧到超乎常人的范畴,但被李来亨一把用力抓住手腕,也觉得生疼。他挣扎两下不过,又不敢太用力,赶忙给自己辩解几句,说道,“二虎哥……我是说刘体纯,他是延安人,是我的小同乡。体纯在延安时就做过吹鼓手,很懂这套,这种场面活老掌盘总是交给体纯来做。”
郝摇旗又挣扎了两下,看李来亨不再用力,才将手抽了出来。他块头极大,站在人群里也极为显眼,不得不半躬下身子,凑到李来亨近旁,继续辩解道:“十一年的时候,闯营在甘肃强渡洮河时让左光先打散了。老掌盘带着三百多人从马坞山走礼县,二虎哥跟管队的义父护卫老营家小一千多人分道另走阶州。当时我在阶州平落驿,让官兵围住,得体纯相救,才保住一条性命——二虎哥要我帮忙做些场面话,我怎么推辞得下来呢?”
李来亨这才点点头,稍微谅解了一下郝摇旗的擅离职守,说道:“刘体纯救过你的性命,你去帮点小忙,装点一下场面也无不可。只是今后,你也应该拎清楚点。吹鼓手的活计,找谁做都很容易,但小虎队训练的事情,关系到上百人今后在战场上的性命,孰轻孰重,你应该分辨清楚。”
郝摇旗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