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紧手上的一袋肉食,赶忙转身走人。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大可以直接回答白鸠鹤,来女儿营就是找幼辞帮忙缝制一件冬衣的,又何必躲躲闪闪呢?大概还是李来亨自己心底小心思太多,才难以做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来。
他又想起了在龙驹寨第一次见到幼辞时的场景——在小虎队营寨的篝火堆旁,那个俏生生的小女孩,在寒夜之中,蜷缩着瘦小而细微的身体,瑟瑟发抖、胆怯懦弱,可眼中却有一种很温柔、很清明的光芒。
“阿辞!”
李来亨心中一动,他在女儿营营房门前看到了那道久违的身影。幼辞的身形还是那样如扶风细柳一般瘦弱婀娜,她蹲在大门旁,穿着一袭浅色衣裳,活像一只红着眼睛的小兔子躲在角落里。
幼辞端了一个大木盆,正用白皙纤细的手指,用力搓洗着老营妇孺们的脏衣裳。她本出身于中等小康以上的人家,但却很快适应了闯营的生活,没有半分娇贵的模样。洗衣服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分外用力,足显真诚。
“唔……”幼辞听到李来亨叫她名字的声音,螓首微抬、娥眉舒展,脸上表情放松了许多。幼辞本不是哑巴,但双亲被乱兵杀害的惊吓,还是让她到现在都讲不出话来,口中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字眼来。
幼辞站起身来,她身材本就比较娇小,和体格挺拔高大的李来亨相比,头顶还不到李来亨胸口的位置,更显得格外“袖珍”了。幼辞两手还沾染着草木灰和皂角的污渍,她低下头来,将两手藏在背后。见到李来亨越走越近,递过来一袋肉食,又赶忙将双手在衣裳上擦拭了两下,才接过李来亨送过来的郝摇旗“收藏品”。
“嗯……呜……”她口中发出很模糊的两个字眼,不知是什么意思。手上则轻轻接过李来亨递过来的肉食,第一下没有抓紧,还险些将腌肉掉在了地上。
李来亨走近到幼辞的身边,很干脆的一屁股坐在女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