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在意,他虽然战功煊赫,却屡屡因为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被贬斥,如果没有一颗特别强大的心脏,恐怕在闯营里也待不到现在了。
郝摇旗用那寻常人脑袋一般大的手掌拍了拍李来亨的后背,让小老虎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笑答道:“怕什么,官军尽是些土鸡瓦狗般的东西,他们要来送死,我便让他们常常我手中枣木棒的威力。”
他口中说的枣木棒,是一种明朝边军中颇为流行的破甲武器。这次强渡漫川里之战,郝摇旗的枣木大棒展现出了让李来亨印象深刻的威力,也让李来亨心中记住,将来训练部队,或许也要注意整备一只使用重型破甲武器的突击部队来。
闯营将士又咬紧牙关,顶着寒风和苦战后的伤势走了数里山道。这毕竟是一支曾经转战千里的部队,倒没有什么人发出哀怨之声。只是李自成也知道,现在这种军队状态,如果遭遇到明军的突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因此还是下令,今日提前扎营休整。
听到这个命令,李来亨也喘了一口气,他可不像郝摇旗这样天生勇力。李来亨年纪本来就轻,不过十六七岁罢了,身体还未完全长成,体力是难以同其他将士相比,这一路山道实在走得他心中叫苦连连。
“来亨,你的胳膊挂彩啦?什么伤?伤了骨头么?”扎营休整的时候,李来亨的义父李过走了过来巡察部队,他见到李来亨罩衫下面的左胳膊用布条吊在脖颈上,袖子上有大片血迹,便轻声问道。
“箭伤,没有伤骨头。”李来亨内心对这道箭伤当然是哀怨不断,但在义父李过面前,他还是强撑英雄模样,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我本就不会拉弓射箭,一只手也不妨碍我打仗,义父不必担忧。”
李过看着李来亨的样子,心中既有半分骄傲、又有半分担忧,他已经越来越把李来亨真的当成自家孩子了。见到李来亨这副强撑着的模样,李过也不说破,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