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和队友们唰一下,举起手行了个军礼。
州里的第一书记,那位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也是第一次亲临这种现场。
他也坐不住了。
走下台来,大踏步走向雷场。
身边的工作人员上去要拦,书记双眼一瞪。
工作人员看到,那双眼睛是红的。
当第三次趟过雷区,周围的鞭炮声终于响了起来。
庄严忽然置身于一片欢乐的海洋,周围的边民们都跳起了舞蹈,那些没了腿的人们抱头痛哭。
多少年了?
战争过去了多少年?
他们在这里失去了一切,可是他们的后代可以不像自己一样。
眼泪,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了未来,为了自己的子子孙孙而流。
庄严看得眼角发热。
当兵两年多了,这个军旅生涯,给了自己太多的感动。
从前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拍着胸脯称兄道弟的哥们义气在这一切纯真得不能再纯真,纯朴得不能再纯朴的感情面前,在这些荣誉和责任交织,使命和道义重叠的行动中显得如此卑微而且无趣,那么的幼稚而且白痴。
人啊!
最可贵的就是找到人性中最珍贵的东西。
家国情怀,奉献牺牲,那些曾经那么熟悉,却从庄严初中开始就已经渐行渐远的东西再一次回归。
他忽然有种要找个地方蹲下来,偷偷痛哭一场的冲动。
在课堂里上一年的政治教育课,比不上在这里看一个小时来的有效。
“队长,我们为什么不去走走?”
庄严抹了抹眼角,鼻子酸酸地问韩自诩。
韩自诩下颌微昂,目光依旧停留在雷场上。
“庄严啊,知道什么叫特种部队吗?”
他笑了笑,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