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有资格加入‘红箭’大队吗?”
庄严被问得没法子反驳。
韩自诩的理由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漏洞。
军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从当兵那天起,庄严也慢慢清楚部队不是以讲道理为对错衡量标准的。
只有四个字——服从命令。
要你待在沟里就得待在沟里,只有得到命令,才能离开。
剩下的几公里,整个队伍里所有的选训队士兵早已经被折磨的不似人形。
有一点倒是挺好的,庄严觉得自己竟然慢慢习惯了河沟里那些脏兮兮的泥浆和气味。
习惯成自然。
现在除了走起来比较疲惫之外,臭味反倒没有那么令人反感了。
只是所有人经过刚才的模拟生化袭击之后,早已经是狼狈不堪,身上、背囊上、携行具上、脖子上和脸上都糊满了脏兮兮的泥巴,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三点多的时候,庄严终于到达了终点。
终点距离县城不远,路上的偶尔可以看到有车经过,远处的田地里能看到几个老百姓在收割地里是蔬菜。
终点处的泥浆足足有齐腰深,站在泥浆里,庄严抬头看着岸上的班长和队长们。
现在,他突然怀念起新兵连时代再k镇上的那口巨大的井,那口井足足十米宽,井水冰凉清冽,可以洗澡也可以喝。
又或者是飞云山下教导队射击场的那条河,一年四季从不干凅,流水哗哗。
如果现在站在井边,打点水上来洗洗,或者在河边直接跳下去连人带着装备都好好洗洗,也许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了。
“不错,看来还是有不少人通过了今天的测试。”韩自诩向孙鸿渐招了招手,说:“清点人数,看看还剩下多少人。”
孙鸿渐开始拿着名册,一个个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