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去增援蔡文明的八连,现在前面打成了一锅粥,你们过去只会卷进战斗,起不了作用。”
一个中尉作战参谋突然从指挥机前跳起,兴奋地小跑过来:“团长,攻下了,攻下了!1250高地的表面阵地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敌人都分散逃窜到山腰和山脚,纠集在一起进行一些零星的反扑!”
王福来沉吟一下说:“命令部队就地用喷火器清剿工事内的敌人,能劝降就劝降,不能劝降的要立即清剿,烧不了的给我炸,炸塌洞口!告诉他们,马上巩固阵地,防止敌人反扑;另外,对逃窜的敌人来个‘摘帽子打脚跟’,让机枪连把高机在制高点上架起来进行平射,收拾那些山脚的孙子们。”
等作战参谋转身离开,王福来立即扭头对 800高地前的山坳处。
蔡文明抹了一把脸,手里一片鲜红,这是三排长温文的血。
一分钟前,一颗迫击炮弹落在他们不远处爆炸,温文一把推倒正在操枪扫射的蔡文明,十几块破片瞬间穿进他的身体。
蔡文明此时两耳嗡嗡作响,周围的枪声忽远忽近,脑袋撕裂一样疼痛,迫击炮弹产生的起浪把他震得晕头转向,左臂上打进了一颗小弹片,还好伤口并不算十分严重,只是疼得厉害。
温文躺在一片被炸倒的草丛中,胸部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往外涌着血,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蔡文明摇摇晃晃地走到温文身边,问正在替他包扎的卫生员:“三排长情况怎样?”
其实,他是明知故问。
温文这种伤势,蔡文明心里有数。
卫生员红着眼,摇摇头。
一种悲愤、仇恨从心底直冲脑门,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枪声再次密集起来,敌人发动了冲锋。
蔡文明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悲伤,手下还有一百多兄弟跟着自己,他必须回到指挥位置上去。